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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好日子過夠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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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 好日子過夠了

馮二嬸恢覆王妃身份,這是又一個強有力的信號。由此表明官家的態度,不論是太皇太後的執政還是家事,他都要撥亂反正。

沒有明言,也提醒天下人註意高娘娘的偽善。

很可惜官員們已經被整治夠了,垂拱殿中放眼望去,眼前全是新人,沒有再撥亂反正的空間。

後宮中也是氣象一新,經過一番抄檢之後人人自危,除了劉清菁之外再沒有幾個人敢嬌滴滴香噴噴的去官家面前邀寵。

反倒是郡王們稍稍有點把持不住。

林玄禮去傳旨、接了苦盡甘來十分得意的馮夫人回來。

保母已經備下一份薄厚適中的禮物,推他去恭賀九哥。

大寧郡王趙佖已經十四歲,又因為半盲,晝夜起居都需要人服侍,身邊總有一個宮女,睡來睡去就默默的成人了。

他身邊的宮女都不在梳頭化妝上下功夫,只是穿的艷粉、翠綠,好叫他隱約能看見有個人形。

趙佖一手一個弟弟:“我要出閣了,十一弟,十二弟,將來你來找哥哥玩啊。我們很久沒有合奏了。”

“一定一定。”

“二位哥哥現在就可以合奏嘛。”

琴簫合奏,還算風雅。

出閣非常簡單,京城裏有許多抄沒的宅地,選一個合適的賜給他。晉封為申王,辭別了官家和娘娘們以及親媽,帶著乳母侍女和全部行李,都搬出去,完成。

沒掀起一點波瀾。

大部分人都期待十一郎出閣的日子,現在給他行賄可難了!不能送上門去,送到宮門口那是作死,送到武監去又會被王祭酒三言兩語威逼利誘給打發走,就等著十一郎出宮有了王府,登門拜訪、送幫閑送美女、送珍寶古玩、送廚子食材,都方便,他在宮外受用了,再進宮去為人說項。

現在!美貌少女先買幾個準備起來,手藝出眾的廚子廚娘比美貌少女還貴,也準備起來。

章惇與曾布、蔡卞磨刀霍霍,整頓了繁多的勞役和苛政,處理完舊黨官員,整頓民間風氣,轉過頭來繼續處理不涉入黨爭的官員。

一封朝奏九重天:第一,有很多官員兼了幾個到十幾個不等的虛職,是官家恩德加封,讓他們只幹一份工作,拿十幾份工資,這風氣很不好。開源節流,要從各地官員身上下手,能砍的虛職都砍掉,一下子節省很多錢。之前已經砍了一撥,現在還可以再削減一下。部分沒有實職的官員立刻陷入失業。還有一些游手好閑名不副實的官員,削職為民。

第二,重修判例。大宋重視法治,不論什麽官員都要學法,不能頻繁更改法律,就整理修訂《**年刑事民事判處案例》作為最新的法律指導,官員們人手一本,再判案要根據這本書的案例作為標準。

第三,整理官家近些年來仁心愛民的善法,譬如縣令宗澤上奏說冬天不要讓民夫服勞役,很多人凍僵凍死在路上,官家從諫如流,禁絕在寒冬臘月裏征召民夫的事。以及減少了五樣苛捐雜稅!五樣啊!像是這種事應該總結起來,昭告天下,宣揚德政。

第四,《神宗正史》剛剛徹底完成修撰工作,刻印三千冊,應該讓皇子王孫、各地官員都閱讀學習先帝的一生。

官家看完之後很痛快的批示:“準卿所奏。”

都是應該幹的事。

又是一番地覆天翻的朝野震蕩,第一條由章惇和吏部聯合展開行動,這關聯到每一個官員的收入銳減和失業問題。

第二條由刑部在章惇的指揮下進行。

第三條是翰林院和禮部在章惇的指導下聯合展開編撰整理工作。

當然和林玄禮完全無關,郡王不涉及在內,武學的老師都是給他配備的,也不會被牽連進去。本來就都是小官。

王南陔講完兵法,看其他同學都東倒西歪,只有郡王若有所思:“十一郎,你瞧什麽呢?”

“我打算彈劾王詵,不知道該以什麽名義。”順著這波大幅度反對高娘娘所有政策的功夫,直接把他彈劾到流放。

王南陔:“著實不好辦,他並未犯法,神宗皇帝也已經重罰他,你也打過他。近年來也沒有官職,據說是留下舊傷,關起門做個富家翁謹慎度日,不落人口實。”

林玄禮想了半天,實在是找不出更好的辦法,只好逗個悶子:“他拿胸口撞過我的腳,算不算?”如果說因為納妾罵他道德問題,我就是地圖炮,無差別掃射。

在法律範圍內沒有治他的辦法,這是法治的壞處,但還得堅持,要是找人搜檢他的詩詞文章,可能能找到讚美高太皇太後的詞,那樣文字獄又挺惡心的。我還不如等他出門然後套麻袋揍他!“可恨他是駙馬,倘若是個小官,我求六哥派他去瓊州執政,哼。”

蘇軾拎著小花鋤走過,無語。

師生二人有過約定,蘇軾不勸他彈劾王詵的事,十一郎也不勸蘇軾非要彈劾章惇新政的事。

林玄禮不想這個了:“先生,你聽說過王英這個人吧?”

王南陔點點頭:“大名鼎鼎,不但聽過,還領教過。”

“哦?願聞其詳!”

王南陔:“我家與她家同姓各宗,但家兄和他父親同殿為臣,又都是京西北路為官,聚過一次。席間請他看相。給了三句判詞,說我鴻運當頭。本想恩蔭不到我,哈哈哈。”

不是官員的每一個子孫都包分配工作,哥們倆仨的肯定都有工作,老爹生了十三個,朝廷管不起。

下午天還沒黑,放學回家。

從袖子裏摸出小冊子,默背了一遍重點。

去見官家。

趙煦正豐神俊朗的看奏折,屋外殘陽如血,屋裏紅燭高挑。“佶兒過來,坐下。”

“六哥!我的鹽鐵論徹底學完了!你只管問,相關所有知識點我都記住了。給我獅子。”看起來只是幾本鹽鐵論,實際上每一句都能摳出來知識點,都怪這些該死的文人喜歡引經據典,知識點還能延伸一下周圍情況。

趙煦:“那我考考你?”

“考我考我!”林玄禮想到獅子就一臉興奮,跑到他身邊,靠著桌子站著。

趙煦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:“人應該和獅子摔跤嗎?”

“……六哥我不是傻子。我不會進籠子裏找死的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。但居者不知負戴之勞,從旁議者與當局者異憂。”

[死宅不知道勞動人民的辛苦,吃瓜群眾和當局擔憂的事不一樣。他肯定考的不是古文翻譯,是說他擔心我我不知道呢?還是說朝政上的事,群臣和他的想法不一樣?]

“國中屬而和者,不過數人而已。”林玄禮拿曲高和寡回答,頓了一下,補充道:“我知道哥哥擔心我去嘗試手撕虎豹,我保證不撕活的。吃倒是可以吃吃看。”

趙煦:“官尊者祿厚,本美者枝茂。故文王德而子孫封,周公相而伯禽富。水廣者魚大,父尊者子貴。”

[刺權第九。這讓我回答什麽?這不是問句啊啊。]林玄禮想了想,發散思維,想到兼並土地:“不予則不取,是聖人之道。兼並土地中飽私囊,是碩鼠民賊。”

趙煦微笑:“儒者之安國尊君,未始有效也。”這是罵賢良文學的。

林玄禮用鹽鐵論原話讚同這句話:“飯蔬糲者不可以言孝,妻子饑寒者不可以言慈,緒業不修者不可以言理。”

趙煦:“有人說朕廢仁義之術,而任刑名之徒,則覆吳、秦之事也。”

“君為舟,民為水。”林玄禮話還沒出口就先笑了:“水能載舟,嘻嘻嘻,非士大夫為水。”少跟我扯什麽與士大夫共治天下,有點打工仔的自覺,好就用不好就換掉,養十個官員的錢能給幾個縣減賦。工農…哦現在是農業社會。

趙煦也樂不可支,吩咐內侍:“傳中書舍人擬旨…趙佶好學不倦,孝悌尊賢,賜一只獅子,依然養在靈囿裏。等你出閣,在王府裏修一個獅子院,再給它搬過去。”

“六哥萬歲~~”

第二天禮部派官員進宮宣旨,保母備下香案:“小郎君,起床接旨。”

林玄禮唰的一下坐起來,跳下地穿上鞋,套上衣服:“我自己系帶,快快給我梳頭。”

逃課去靈囿,看著他們用好肉把獅子餵飽之後,摸了摸伸到籠子外的大胖爪子。毛茸茸,又厚,滿是肌肉,充滿了力量。

獅子也不害怕一個比自己小的家夥,用大爪子抓他玩。

童貫:“啊呀我的娘啊!嚇死小人了。”

林玄禮哪敢被抓實,趕緊躲開,左右尋摸了一下,拔了一把長草,餵給獅子吃。

獅子伸頭過來,吧唧吧唧吃草。

靈囿丞當然知道獅子老虎都會偶爾吃一點草,故作驚訝:“阿彌陀佛,郡王威德無匹,能降服獅子,讓它吃素。”

童貫剛想說這句話,他不允許別人比他更會拍馬屁,立刻擡杠:“你別哄人,你敢天天餵獅子吃草麽?別尋思郡王年少就能被你哄騙,我們郎君博學多聞,什麽事不知道。”

林玄禮笑著點頭。

[我想發朋友圈嗚嗚嗚,林哥狂拽酷炫吊炸天。]

……

在吃了一次炸牡丹花、吃了一點嫩茼蒿之後,趕上休息日,約小夥伴都沒空,文學少女們去聚會了不帶男的,豪豬王去登嵩山了還沒回來。

腌上一只雞,賞玩了一會景色,搜腸刮肚擠出來兩首即景詩,拔了一把荷葉幾只荷花花苞去各宮贈送,打算做荷葉雞~

向太後大發雷霆:“無稽之談!豈有此理!你們一個個的,好日子過夠了,一心想尋死嗎!”

林玄禮在院子裏就聽見向娘娘罵人,嚇了一跳,立刻抓住鄭妙妙打聽:“這是怎麽了?什麽事兒把娘娘氣成這樣?”

鄭妙妙驚魂未定,卻笑了笑:“你給我一枝花,我就告訴我。”

“給你。插著玩吧。”

鄭妙妙低聲說:“今天福慶公主的床頭出現了幾張紙錢,皇後非說是劉清菁詛咒公主,來到娘娘這兒哭訴,求娘娘做主。我們娘娘叫劉婕妤來解釋,劉婕妤自是不承認,抱著肚子也不跪也不哭,理直氣壯。你來的不是時候,才剛說起來呢。”

林玄禮箭步輕盈的一躍跳到門口,悄無聲息的蹲在門口豎起耳朵聽:[這麽多年了!我在皇宮裏生活這麽多年了!終於能聽到一次宮鬥撕吧的現場了!]

[哎畢竟是哥哥的後宮,或許只有我的後宮撕逼時我才能近距離圍觀。]

[但是我又不想搞後宮。不知道還會不會有穿越女穿越過來嫁給我?反正要是有穿越男,那當然是刺殺趙佶啊。]

癱在地上的貓貓看有人從天而降,嚇得大叫一聲跳起來就跑:“喵嗷嗷!”

孟眉娘罵道:“賤婢膽敢詛咒公主!等到官家知道,看他怎麽處置你!福慶公主可是他的心頭肉。”

劉清菁回敬道:“我還是官家的心頭肉呢!官家一定派人嚴查,看看是哪一個為了爭寵不擇手段的毒婦陷害我。官家樂意睡在我身邊,聽我唱歌,看我跳舞,官家去看福慶公主,也不留宿中宮,我嫉妒一個小公主幹什麽?”

向太後:……說的倒也是。要詛咒也應該詛咒皇後。

孟眉娘氣急敗壞:“你,你……除了你還有誰膽敢詛咒我的女兒?”

劉清菁摸著肚子理直氣壯:“你少誣賴人,我沒這個膽量。要說給官家生兒育女的本事倒是有,還大得很呢。將來生上幾個兒女,哼。”不錯,你也能生孩子,可是你缺乏生孩子的必備因素——官家的配合。你每次跟他說話,都刺耳,硬撅撅的不肯讓人,官家才不去受氣呢!

孟眉娘暴怒:“你有孕在身還要霸占官家,也不怕動了胎氣。”

就沒有哪個正直的禦史參奏你?

歐陽修說得對,禦史臺都是廢物!

劉清菁得意洋洋:“哼,你看我香噴噴櫻桃口,白嫩嫩蘭花手,細條條楊柳腰,哪裏就要動胎氣?”那幾個花樣不說,他現在還愛聽我唱歌,我現在的聲音更溫柔婉轉。腰還不粗,背對著他跳舞一樣好看!

向太後:???你在說什麽?不懂。

林玄禮捂著臉笑:[好家夥,真會玩。六哥身體還好嗎?]

突然感覺耳朵一痛,趕緊低聲道歉:“六哥!我錯了。哎?娘娘?”

朱太妃被請過來勸架,匆匆忙忙的下輦進門,就看到一個少年蹲在門口捂臉偷笑,揪著耳朵:“少在這裏聽墻根!這是君子該幹的事嗎?”

林玄禮高高拱手,羞愧的退下,等她進屋之後又回來偷聽。

屋裏,孟眉娘咬死了:“劉清菁依仗有孕,什麽事不敢做。遷高娘娘的靈位去景靈宮徽音殿供奉時,她剛剛封了婕妤,就敢當眾無禮。”

劉清菁理直氣壯:“官家只有一後一妃,憑什麽你坐我立?你宮裏有宮女佩戴驢駒媚。你是皇後,你了不起,你能請人做法,用染疫而死的宮人骨灰撒在我宮裏詛咒我,就以為我也能派人幹壞事嗎?二位娘娘,福慶公主身邊多少乳母保母,能像她說的,神不知鬼不覺,就有人灑了紙錢嗎?”

孟眉娘厲聲:“放肆!我沒派人撒骨灰!”

那只是雷法的符紙灰。

怎麽不劈死你這個狐貍精呢!

向太後拍桌:“都住口!”和朱太妃對視一眼。

宮裏剛剛搜檢過一遍,沒想到兩個照舊不安分。

但是劉清菁說的話在理,福慶公主身邊重重關隘,嚴防死守,連一只蚊子都飛不進去。她有多大本事,能收買公主身邊的人,冒著殺頭的風險替她撒紙錢?

退一萬步說,雖然我們倆都不了解巫蠱詛咒,但要麽是符紙、布偶木偶還要對方生辰八字、或者是頭發指甲,還要作法念咒,哪有在對方床頭扔兩張紙錢就能詛咒人的。

說不準是她自己的紙片灑落,誤認為紙錢。或者就是誣陷。

向太後:“你們兩個成何體統!尤其是你,孟眉娘,真相尚未可知你就在這裏大吵大鬧,知道是你愛女心切,不知道還以為你要誣陷寵妃!”

朱太妃也幫腔道:“娘娘說的很是。你說官家的寵妃行為不端,這不是說六郎沒有識人之明嗎!”

向太後恐嚇道:“誣告反坐這一樁事不常見,可官家肯定樂意在這件事上反坐。”

劉清菁立刻跳腳:“查!求娘娘徹查此事,還妾一個清白,嚶嚶嚶,娘娘。”

向太後看她嬌媚燦爛的樣子就煩:“退下!”

然後拿陳後、衛後、王後等人恐嚇孟氏。

趙煦在前面聽曾布蔡卞匯報最近的工作,各地災情,又看章楶剛送來的軍報,看他如何調度得宜的騷擾西夏,以及關於西夏梁太後那個放蕩妖婦的報告。忙完軍政要務,才聽說後宮裏出了亂子,匆匆忙忙去看是怎麽回事。

事情已經被太後太妃處理了。

劉清菁得意洋洋的叉腰:“身正不怕影子斜。我一定要生上幾男幾女,氣死她!官家,你幫我。”

趙煦:“哈哈哈哈好!我幫你。”

轉天上朝時,孟皇後被禦史臺輪番彈劾,身為皇後沒有母儀天下的風度,又不能明辨是非,又不賢德,非常好妒。完全不符合皇後的標準,這明顯是汙蔑,還是不肯下本錢的汙蔑。

禦史們:但凡有個小木人寫著生辰八字釘著針…我們也能考慮相信一下…

……

林玄禮:“我真是太為後宮的事擔心了。”就後妃普遍比皇帝命長這一點,結合上六哥的身體素質,我非常擔心他會被榨幹。

李清照隨口吟一首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詞嘲笑他。

林玄禮被這姐們氣死,手下一亂,雙陸棋又輸的一塌糊塗,肉痛的示意童貫數錢給她:“下次不在這兒賭,去靈囿,在我養的大獅子前面打,看你怕不怕。”

童貫:“太可怕了。”

李清照笑嘻嘻的喝酒:“有個詞兒叫狐假虎威,是什麽意思?”

李哥哥在旁邊一臉嚴肅的陪玩。既要確保妹妹的安全,萬一喝醉了弄回家去,又不好胡亂插話影響他們的交情。

林玄禮擺好棋子,開始新的一局:“明天我和王繁英約架,你來看麽?”

李清照:“不去,我又不是幫閑文人,不負責陪人玩的時候寫詩助興。除非你有韓偓真跡,古碑拓本,或者蘇公也去。”

“拿了我這麽多錢,連一首詩也不肯寫。你的朋友中還有幾個有錢輸這麽多的?”

李清照看看牌局,又看看他,強調道:“你沒讓著我。”有錢輸是你的本事,能贏錢則是我的本事。“那麽多人給你行賄,還沒有人陪你玩?”

林玄禮滿臉滄桑:“唉,論起拍馬屁,他們不如童貫。要說才幹和值得相交,又不如蘇先生王先生。我現在只想結識章楶,日思夜想啊。”

童貫滿臉激動:“郎君!想不到郎君對小人的評價如此之高!小人三生有幸。明日,倘若郎君準許,小人想和王英較量較量。”他身高力壯,能背著現在青少年的郡王健步如飛的奔跑,也跟著郡王習武,為了投其所好,練的一身筋骨硬邦邦,比許多男人更有男子漢氣概。自詡不會太差,倘若能贏一局,定然被他高看。現在高蜜被派出去打探消息,是個有用的人,那留下來陪玩的也得顯顯本事!

林玄禮:“好!明日你先上,消耗她的氣力。我總歸能贏一局的!”

次日清晨,還來不及出宮去約架,吃早餐時,就驚聞一件大事。

保母:“天爺,好大膽量。他們前段時間說大臣的是非,追貶呂公著、司馬光、王珪,又責呂大防、劉摯、梁燾、範祖禹、劉安世等過嶺,興起同文獄,如今已經牽連到高娘娘。章惇想要…他膽敢謀劃追廢高娘娘!”

林玄禮讀過歷史,知道這事兒,章惇早就準備削減宣仁聖烈皇後的威望,只罷免她任用的官員,停止她的政策還不行,一定要削弱她本人的地位。歷史上就這麽幹的,前兩年還跟我做了政治交易。只是疑惑又崇敬的看著她:“你怎麽知道的這樣快?現在朝會還沒散吧?”

“散了,留章惇說話呢。消息比人跑的還快。十一郎,你萬事當心。千萬不要含糊了君臣之分!”

作者有話要說:????啊,在這個美好的11月裏,我要每天6000字!

【1】章惇…其實是個賢相。減稅、減役、改善民生、支持邊關軍事開支。但用力過猛對百姓管束過於嚴格……怎麽說呢,當時的百姓也沒資格選擇是‘能撒謊’還是‘能省錢’。

【2】看鹽鐵論。好想毆打賢良文學。死杠精,麻痹,唯心主義,吃我一記鐵拳。

【3】就……孟眉娘試圖鬥法。劉清箐專心睡皇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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